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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便觉得空气都稀薄得叫人窒息。

    当年的她，该有多害怕？多绝望？

    慕少煊圈在她腰上的双手握成拳。

    紧抿着唇。

    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褚悦继续说着，声音沙哑而哽咽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掉出来：“他抓着我，扯我的衣服，把我脸往墙上撞，用了很多不堪入耳词汇羞辱我。我当时，当时真的害怕极了。虽然最后刺伤他，他没有得逞，可我从那以后，就没办法接受异性太过近距离的接触，尤其不能接受衣服被拉扯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时特别绝望，觉得对不起你。再加上那个男人的老婆闯进来，往我脸上泼了硫酸。险些被玷污，又毁了容。我……我只觉得无颜见你，配不上你。所以我给你发了分手微信，从齐家离开，跳了海。”

    “我醒来的时候，已经在F国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怀了喧儿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。

    往事就算是彻底说清楚了。

    慕少煊心疼得发麻。

    紧紧将她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沉重的呼吸声落在她耳畔。

    褚悦回抱着他。

    无言的安抚着。

    他心疼到沙哑的声音在她脖颈间响起：“宝宝，是我没保护好你，是我不好，都是我不好。宝宝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褚悦眼泪更加汹涌：“怎么能怪你？齐梦琳想害我，必是防不胜防的。要怪只能怪我自己，当年是我太过信任她，才会落入她的圈套。其实这五年，我每天……每天都在想你。喧儿生得很像你，每次看着她的脸，我就特别愧疚。我生下她，却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听她说这五年每天都在想他。

    慕少煊的心顿时被塞满。

    重逢后。

    他一直没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，刚刚重逢时，她对他说的那些狠话都是骗他的。但爱一个人就是这般，尽管十分确定那些是假话。可只要想想，心还是会很痛很痛。午夜梦回，甚至会不安焦虑到觉都睡不着。因为分别了五年，他在她这里，没有安全感。

    他怕她再次离开他。

    他怕再也见不到她。

    他怕永远失去她。

    喉结重重地滚了滚，慕少煊嗓音低哑哽咽，好似在撒娇：“你说想我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褚悦知道他此刻情绪不好，重新确定关系以来，她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安。他缺乏安全感，她便给足他：“当然，我爱你，阿煊，分开这五年，我每天都很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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