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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或许已经掉入深海，而手机被挂在三十多米地方，他到了二十米后，耳朵就疼得不行。

    贺宴铮只能放弃，迅速出水，大口呼吸。

    偶尔一次不吃药，那个女人应该不至于死了吧？

    最多，痛苦一些？

    贺宴铮想着，有些烦躁地往岸上游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道自己烦躁个什么劲儿，或许因为不该动的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按道理，余蔓蔓要是发病成了个傻子，对他抢身体更有好处。

    只是答应了这个女人，只要跟他走，就把药还给她，现在看来，要食言了。

    贺宴铮烦闷地往回游，终于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老远，就看到余蔓蔓还在原本的位置，只是因为开始退潮，所以看起来她距离岸边远了一点儿。

    贺宴铮站起来，踩着水往上走。

    余蔓蔓看到他，眼睛亮了一下，随即却又充满戒备。

    贺宴铮面无表情来到她面前，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，坐到一边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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