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朝阳如炉中的亮红铁水,百官在奉天殿门前跪了一夜。 熊繍觉得不对,每当大臣集体跪在殿前劝谏时,陛下会差人来遣散。 可这回,都跪了一夜,也不见萧敬出来制止。 难道陛下真动心了? “昨日,严成锦和内阁三公被召去仁寿宫,不知说了什么。” “陛下要是信了严成锦的话,天下非大乱不可。” “老夫家中,有家父留下的盐引没兑换,大臣兑换尚且艰难,更遑论是坊间士绅。” 尽管腰酸背痛,跪在软布上的膝盖,僵直发麻,但提起盐引,百官精神矍铄。 望着东边的日轮,快要卯时了。 马文升疲惫地回过头:“要上早朝了,再忍忍。” “马公尚且能忍,我等自然无碍,还望马公能肃清朝中逆臣。”翰苑的言官愤然。 马文升怠倦的脸上,平添几分无奈。 此时,弘治皇帝端坐在大殿中,睡了一个时辰。 御案上,疏奏的册子宛如台阶般,一层接着一层,歪歪斜斜,堆叠成空中楼梯。 熟悉疏奏的弘治皇帝,能猜出足有几百本。 拿起一本翻看几眼,诧异望向萧敬:“这些都是内阁送来的?” 萧敬不确定的点头:“是啊,内阁和翰苑送来的。” 弘治皇帝脸色比锅底还黑,望着疏奏上的那几行字: 太子殿下英姿焕发,广闻多才,非秦皇汉武不能相比,文才盖世,天下仅有一严姓之人,堪堪配给之提鞋…… 萧敬余光扫过,讨好似的笑了:“恭喜陛下,终于有人称赞太子贤明了。” “朝中岂会有人夸赞太子!一看就知是那孽子,改了疏奏。”弘治皇帝翻了几本,心烦意乱。 萧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 弘治皇帝抬头望向殿门外:“大臣还跪在外头?” “在呢。” 昨日起? 大臣就哭天喊地跪在外头? 等着朝廷答复。 就要上早朝了,弘治皇帝心情焦躁? 静谧的大殿? 不时传来外头劝谏的声音。 “严成锦入宫了吗?” 萧敬面上有些同情,叹息:“严成锦遭人刺杀? 告假七日。” 京城重兵把守之地,竟出现了刺客? 弘治皇帝错愕张着嘴巴? 关切:“严卿家如何?” 第(1/3)页